「你給我聽好了!」程斯諾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犯賤可以,因為你天生就這樣;你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也可以,因為他花心沒定力;但是你欺負我的朋友,絕對不可以!」
這時,學生會的主席鄭柯被學生給找了過來。他著實被眼前的一幕嚇著了,怎麼也想不到,擁有著沉魚落雁般美貌的程斯諾竟然會這麼粗魯地跟井妍打了起來!
「你們這是干什麼?快放開!」鄭柯趕忙上前勸架。
程斯諾看了看鄭柯,使勁把井妍往前一推,松開了手,也算是給鄭柯個面子。
井妍見主席來了,膽子也壯了一些,揉著自己被程斯諾扭疼的胳膊,說道:「就算我勾引莫聰怎麼了?犯法嗎?何況他們只是男女朋友,結婚了還有離婚的呢!」
聽聞此言,程斯諾二話沒說,出其不意,上去又是一腳,正好踹在井妍的肚子上。她還想打,卻被鄭柯給拉了出去。
程斯諾和鄭柯也算是正式認識了。
第二天,戲劇社的演出正式開始。
演出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蕭瀟戴著口罩徘徊在演出大廳的門外,她在猶豫自己要不要進去。旁邊,站著她的室友程斯諾。
突然,蕭瀟看到兩個人走了出來——是戲劇社的社長「胖子」,后面跟著莫聰。
「這都幾點了,還不來!一會兒就要演出了!」胖子社長急得來回轉。
「她電話還是關機!」莫聰在一旁說道。
這時,紀雪喘著粗氣從蕭瀟的身旁跑過,對社長說:「她不在寢室,我問了好多同學,都說沒看見她!」
突然,他們的面前閃過一個黑影,之后是重重的撞擊聲!
幾個學生一陣尖叫:「有人跳樓啦!」
躺在血泊中的,是一個穿著朱麗葉演出服的女生,鮮血從她的耳朵里流了出來,沾染了她的衣服,糾結了她的金發。
死的不是別人,正是井妍。
蕭瀟一路狂奔沖回寢室,慢慢地從書包里掏出那個筆記本。程斯諾若有所思地站在旁邊,一把將筆記本奪了過去,翻到筆跡所在的那一頁,「粉身碎骨」及「井妍」這樣的字眼赫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到底還是用了……」程斯諾害怕了。
「相信我,我沒有想殺她……我那天很氣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寫下這些。」
她們面面相覷,陷入深度啞然的狀態。
第二天中午,程斯諾約了學生會會長鄭柯吃飯。
「跟你商量個事行嗎?」程斯諾笑瞇瞇地看著鄭柯。
「什麼事?」
「我想讓你陪我去演出大廳的天臺上看看。」其實,這只是一個親近他的借口。
鄭柯一愣:「去天臺?那可是案發現場啊!」
「我知道。我就是想上去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畢竟井妍是從那上面跳下去的。」
「行啊,程偵探,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先讓我把飯吃了。」鄭柯憨憨地笑了笑。
程斯諾站在天臺上足有十分鐘了,但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她把那天出事的經過從頭到尾給鄭柯講了一遍,希望鄭柯能發現些什麼。
「你說……她毫無預兆地就跳了下來?」
「嗯,對啊。當時就是忽然間一個人影,直接就下來了!」
「當時有沒有聽到她的叫喊聲,或者求救聲之類的?」鄭柯問。
「叫喊聲……」程斯諾回想了一下,之后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聲音也沒有。
」
鄭柯來回踱著步子,琢磨著程斯諾的話,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你不覺得……她的墜樓有些奇怪嗎?只有自盡才會不聲不響,可是,發生了多大的事,能讓她放棄這麼優越的條件而去自盡?我想……」鄭柯的臉色變了變,「她的思想一定被控制住了!」
程斯諾覺得這個解釋多少跟那個詛咒筆記本聯系上了,她四處看了看,覺得有些冷,便編了個借口,拽著鄭柯離開天臺,一溜煙地下了樓。
莫聰待在寢室里,撥弄著手里的吉他,他心里煩躁極了,手指用力撥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一根吉他弦竟然斷了。
從古至今,世間都流傳這麼一個說法:琴弦斷了,不是好兆頭。
就在這時,莫聰的QQ「嘀嘀嘀」地叫了起來。
莫聰將吉他放到一邊,起身走到桌前去查看消息。
一個陌生的頭像閃爍著,那個網名瞬間抓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莫聰」!
莫聰慌忙點開,對方只發來了一句話:「井妍死了,我卻活著。」
看到這莫名其妙的話語,莫聰頓了一下,而后在鍵盤上敲擊著:「你是誰?干嗎用我的名字?你什麼意思?」一連三個問句。
可那個網名叫「莫聰」的人,卻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就下了,頭像變成了灰色。
過了半響,莫聰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抓起外套,急匆匆地走出寢室。
沒過多久,莫聰就來到了校門口的小商場,直奔一家樂器行。
他買了根吉他弦,幾乎是挑都沒挑,付了錢就轉身離開了。
校園里,一個人步履沉重地走著,她就是紀雪。
最后,她在校門口左側的墻邊停了下來,左顧右盼,看樣子是在等什麼人。
幾分鐘后,走來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上前一把摟住了紀雪,嬉皮笑臉地打算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