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橙子的女孩被堂哥在野地里侮辱。

心狠手辣的堂哥，發泄之后，怕事情泄露。

用石頭將女孩活活砸死。

堂哥沒注意到，女孩死時穿了一身紅衣。

而穿紅衣被害者，必成厲鬼。

01

當時我正在山里摘野棗。

窸窣的一陣響動，我看到二叔家的堂哥衣衫不整地從草叢里鉆出來。

堂哥神色驚慌，再加上天色陰暗，堂哥沒注意到我。

我以為堂哥也是在摘野棗，還以為他發現了最紅的棗子，怕其他人發現。

看堂哥走遠，我連忙鉆進堂哥出來時的草堆。

因為已近傍晚，光線昏暗。

我一時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腳下有些硌得慌，我連忙取出火折子。

吹亮火源，我一屁股坐倒在地。

地上，是一個衣服被撕扯得破爛的女尸。

我剛才，就是踩在了尸體的胳膊上。

借著火光，我看到女尸年紀應該不大。

身上有明顯被侵犯的痕跡。

因為腦袋被砸得稀爛，已經辨認不出女尸的面容。

不過從摔在一邊的竹籃，和散落一地的橙子。

我想我應該知道尸體的身份。

女孩是鄰村的，父母早喪，家里只有她和臥病在床的奶奶。

因為家里種了十幾棵橙樹，春秋時節，女孩白天就走街串巷，叫賣橙子賺些零錢。

賺來的錢，基本都用來給她奶奶買藥。

我也買過幾次她的橙子。

興許是看我年紀小，每次買橙子，她都挑最大的給我。

這麼老實本分的小姑娘，竟然死在這里。

是誰害了她？

我馬上想到堂哥慌張的樣子。

狗娘養的海娃子，真不是人。

我又看看尸體，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想到她待我很好。

我心里害怕少了幾分，更多的是可憐。

女孩家里除了臥病在床的奶奶，沒有其他家人。

估計是沒人幫她收尸了。

我看看手里用來打棗的鐵鍬，打算把女尸埋起來。

我畢竟年歲小，氣力不足。

足足挖到月到中空，我才挖出一個薄薄的土坑。

把女尸拉到坑里，在填第一鍬土之前，我最后望了她一眼。

腦里現出女孩平日里美好的面容。

和她那身鮮艷的紅色連衣裙。

填完土，一陣風吹來，我的后背生起一陣涼意。

我望望天上已被烏云遮住的月亮。

先前被刻意壓制的恐懼再次升起。

沖著家的方向，我拔腿狂奔。

「簌簌......」

一陣異常清晰的響動在我耳邊響起。

我沒敢回頭。

因為在鄉間生活了十幾年的我知道。

那是泥土松動的聲音。

02

「哎呦，這是哪個天殺的干的缺德事......」

一大早，就聽到二嬸哭天喊地的聲音。

我隨著鄰里，一同去二嬸家看熱鬧。

剛剛擠到二嬸家門口，眼前的一幕讓我差點吐了出來。

只見一個個還帶著血的豬頭，將二嬸家的屋子圍成一圈。

目測至少得有二三十個。

二嬸家養了二十多頭豬，這也就意味著一夜之間，所有的豬都被砍下了頭。

這很顯然不是人力能及的事。

二嬸還在叫罵著，我轉頭向著山的方向跑去。

鉆入昨天鉆過的草叢，昨天埋尸的地方泥土還很松軟。

因為匆忙沒有帶鐵鍬，我直接用手捧出泥土。

沒挖幾下，手指傳來堅硬的觸感。

「尸體還在。」

明明腳下就是尸體，我卻沒來由地放下心來。

露出土面的部分又白又粗，上面還帶著嵌滿黑泥的指甲。

應該是尸體的手指，只是才一晚而已，怎麼尸體的手指會浮腫到這種程度？

我拉著那根手指，想把尸體拉上來。

「嘩......」

泥土四濺。

因為用力過猛，一具又輕又小的無頭尸體直接壓到我的身上。

我看著身上的尸體目瞪口呆。

因為那不是人的尸體，而是一頭被砍下頭的豬尸。

來不及驚訝，我聽到草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趕緊躲入不遠處的一棵棗樹后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草叢擺動間，果不其然，來人是堂哥海娃子。

「啊......」

堂哥只看了一眼，驚恐的喊叫聲響徹，接著便踉踉蹌蹌地跑遠。

我知道堂哥一定是看到了那頭無頭豬。

他一定在困惑怎麼一夜之間，人尸就變成了豬尸。

不過，為什麼堂哥當時還往旁邊看了一眼？

我突然心頭一顫。

那原本散落在地的裝橙子的竹籃，和滿地的橙子哪去了？

就在這時。

「小弟弟，你要吃橙子嗎？我給你挑最大的。」

賣橙子女孩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

幾乎在一瞬間，我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不及多想，我拔腿就跑。

可我卻忘了自己此刻是站在樹后，直接一頭撞在了棗樹粗糙的樹干上。

我頓時失去知覺。

03

「醒醒，醒醒，平娃子，醒醒，沒出息的東西。」

有人在拍我的臉。

我睜開眼睛，是我娘。

「找了你一天了，你個兔崽子，找甜棗找瞎了心了，在野地里睡覺。」

聽到娘的話，我四下打量，發現天已經黑了。

「家里飯都涼了，我就不該過來找你。」

娘揪著我的耳朵把我提起。

「就讓你被孤魂野鬼吃了才好。

」

娘嘴里恨鐵不成鋼，卻突然又心疼起來。

「你這頭上怎麼弄的，充壽星公呢，這麼大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