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等老趙調查回來，證據確鑿的時候，我再讓秦慧娜懷孕。

畢竟一旦懷孕，就等于定了她的死期。

既然她自己迫不及待了，我就依了她吧。

一夜瘋狂，我的脖頸處布滿了歡好的印記。

事后，她給我端來一杯黑乎乎的液體。

「老公，給你，喝了吧。」

「這是什麼？」我明知故問。

這是紅鶴芋，熬制的湯液可使人失智、失聲，變成個啞巴傻子。

「這是我們老家的壯陽偏方，喝了保準生兒子！我媽辛苦托人送來的。」秦慧娜信口胡謅。

「好！阿姨對我真好！」我一口飲干。

開玩笑，你拿草本植物制的毒來給妖怪喝？真有你的。

不過，你們一家既然想貪財害命，那我也正好一個不留！

13.

老趙終于回來了。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個虛弱得都已經半透明的魂魄。

「讓你查秦家，你抓個鬼回來干嘛！」我埋怨道。

「你仔細看，她是誰？！」老趙賣了個關子。

這只魂魄若隱若現的五官，神情哀戚，居然跟秦輝肩頭那只傻子女鬼生得一樣！

「這怎麼回事？」我連忙問道。

「秦輝那個畜生，真的有點小聰明！那吊舌女鬼是被他先毒傻了再殺害的！」

人有三魂：胎光、爽靈、幽精。癡傻之人便是丟了這三魂之一的幽精。

三魂不全者，即便是死了，也是渾渾噩噩，癡癡傻傻，根本不會報仇，只能本能地跟著兇手，且投胎無望，直至魂飛魄散。

他殺人之前就預想到了怨鬼索命，提前就布置好了！媽的！

我帶回來的這個殘破的透明魂魄，正是那吊舌女鬼的幽精！

「我們只要讓她的幽精歸位，就能直接問她了！」

老趙憤怒不已。

我也捏緊了拳頭，這秦家，到底還有多少狠毒是我不知道的？

我帶著老趙想去找秦輝肩頭那只女鬼的時候，卻發現他出門了。

此時「散香室」里做 SPA 的秦慧娜的一通電話卻引起了我的注意，這通電話正是打給秦輝的。

「怎麼樣啊，哥，取到了嗎？劉老板那邊急著要呢！」

電話里傳來秦輝的聲音，「放心，小孩兒剛死，貨多著呢，肯定夠劉老板他們晚上宴會用的！」

「對了，小妹，劉老板問你晚上要不要一起？這次他給五萬！」

「算了吧哥，這別墅太舒服了，我不想出門。」秦慧娜拒絕道。

你當然不想出門啦，散香室都留不住你的話，豈不是我豬籠草一族無能？？

不過，你不去，我得去！

我去看看秦輝這畜生送的什麼貨。

14.

晚上，我和老趙隱了身形，一路跟著秦輝到了市中心的豪華酒店。

頂樓的總統套房內，一室旖旎。

十多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人手一位長腿細腰的年輕妞。

詭異的是，他們的高腳杯里盛的不是酒，卻是奶白色液體。

秦輝正像一條犬馬一樣在替他們添「酒」。

我湊近聞了聞那液體，是奶！

是人奶！

媽的，晦氣又惡心！

可在場這些妹子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小腹平平，不像有奶的樣子。

那這些奶，秦輝是哪里搞來的？

而且他電話里說「小孩兒剛死」，是什麼意思？

15.

我和老趙從秦輝肩頭強行把那只吊舌女鬼帶回了別墅。

幽精歸位的時候，她的眼神肉眼可見的清明起來。

「兩位仙家，謝謝你們。」這是吊舌女鬼恢復神智后的第一句話。

吊舌女鬼一生不幸，十多歲就被老鄉騙出來打工，到了地方才發現是傳銷窩點。

她用了一年時間才遍體鱗傷地逃出來，卻被秦輝以戀愛結婚的名義騙回了老家農村。

很快她有了身孕，秦輝很高興，給她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保胎藥」。

她喝了以后便成了傻子，被秦輝完全掌控。

一直到死她都在不停地生孩子，保持著孕婦的狀態，原因是秦輝一直在做「地下奶媽」的生意。

為了滿足客戶的變態需求，需要源源不斷的人奶。

而生下來的胎兒，秦氏兄妹原本想賣掉，可只賣了一次，就被買家打上門來。

孩子長到兩歲多，發現智力有問題。

買家要求退錢。

買家有錢有勢，秦氏兄妹不得不退了錢，又把兩歲多的傻小孩領了回去。

然后秦家四口開始明確分工——

秦輝負責人奶生意；

秦慧娜負責處理掉新生兒，包括那個已經兩歲多的傻孩子；

秦爸負責把身體不行的「奶媽」噶掉，免得在家吃白飯；

秦媽負責處理尸體。

聽到這里，我問道：「吊舌姐，秦慧娜身邊那些小孩兒都是你生的？秦家一共迫害了多少女孩子？」

吊舌女鬼姐搖了搖頭：「不全是我生的，我生了三個以后，身體不行了，秦輝他爸便把我勒死了。他又開始騙新的女孩過來，直到我死的時候，他已經又騙了兩個人來了。我應該是他們殺的第一個人。」

我和老趙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秦慧娜卻在這時呼叫我：「老公，快來啊。」

我怒氣沖沖到了散香室，「什麼事？」

她驚恐地指著肚子，「我肚子里有東西在動！」

我的臉色這才云開霧散，陰轉天晴！

「你懷孕了！」我驚喜道。

「開什麼玩笑！！就算你神槍手，一次就中，那距離我們第一次也才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