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要把我姐砌進墻壁里，活活悶死。

爸媽不忍心，商量讓我用女友替代。

「你姐可就這一個，但二十萬彩禮能找到的女人多了。」

我很愛女友，下不了決心。

可她卻跟奔馳男好上，背叛了我。

01

我們村有座產男房，四面墻壁有一米厚，沒裝一扇窗。

自從它建好，二十五年來，村里全生的男娃。

村人說，這都是胎神娘娘保佑我們楊家灣子嗣延綿。

可今天，村長從產房抱出個女嬰。

所有人變了臉色。

大家擔心這座產男房失效了。

以后會有越來越多賠錢貨出生。

為了不影響其他孕婦生男娃。

村長下令，盡快重建產男房。

家里女兒有成年但未生過孩子的，必須貢獻出來。

很不巧，我姐就符合條件。

02

我從村里老人那聽過，建產男房時，要在四面墻里砌入女人。

女人的哭聲，會在墻壁間持續七七四十九個小時。

孕婦在這里待產，會嚇跑來投胎的女娃。

這樣生下來的，就都是兒子。

大姐楊蓉從小帶我，比爸媽對我都親，如果被帶走，她肯定會死。

此刻，大姐安靜坐在角落里，好似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別說是我了，爸媽也不忍心。

「當家的，咱不能眼睜睜看著老大去死啊，村里也沒規定不能找人替換是不是？」

「一個大活人哪有那麼容易搞到！你當還是從前？」

我媽不敢吭聲了，暗暗抹起眼淚。

我姐勤快，平時沒少幫家里干活兒。

沒條件上學還年輕守寡，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這要是把她送去，死后都無法入土為安。

說來也怪，村里的男孩，包括我在內近幾年大病小病不斷。

我出去上大學后，才好轉些。

村人認為是對胎神娘娘供奉少了，重建產男房的打算也不是一天兩天。

我潛意識里就覺得那座產房邪惡得很，不愿意靠近，更不該再多一座。

可村里定下的規矩，沒人敢違抗。

尤其這二十五年家里添過兒子的，都是受益者。

「要不。」我媽瞥了我一眼，「小旭，把你女朋友領回家替了你姐吧？」

「不行！」

我跟女友已經談婚論嫁了，我很愛她，怎麼舍得讓她去死！

我媽笑得不自然。

「可她要 20 萬彩禮，咱家拿不出。」

03

我和女友柳如如大學就談了。

都是山里考出來的，我們很聊得來。

這幾年，柳如如跟著我吃了不少苦，從沒提過分手。

我們結婚，不是順理成章嗎？

可難就難在，柳如如家要彩禮。

一口價 20 萬，我們家現階段根本拿不出來。

原本畢業就結婚的打算，也擱置了快一年。

「小旭，你可就一個疼你的大姐。等咱家再湊湊，有 20 萬彩禮了娶誰不是娶？」

「楊旭，你跟你姐才是一家人，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回市的路上，爸媽還在跟我打電話做思想工作。

再想到臨走，大姐幫我縫好襯衣扣子，還像小時候那樣給我裝了把糖，我心里就難受。

讓我把柳如如推進火坑。

說什麼，我也做不到。

因為這件事，我比原計劃提前一天回來。

路上我還買了束花，想給柳如如個驚喜。

才推開出租屋大門，我就感覺不對勁。

玄關擺著雙男士運動鞋，尺碼比我的大一號。

難道是柳如如的弟弟又從老家來要錢了？

想到這點，我將花束藏到身后，悄悄走近臥室。

柳如如嬌滴滴的聲音很快傳出來，我立馬意識到她在做什麼。

這才幾天，就耐不住了。

我露出抹壞笑，正想進去幫她殺殺癢。

臥室卻響起陌生男聲。

「如、如如，我和楊旭那軟腳蝦比，誰厲害？」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如如竟然敢給我戴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好好好。

04

我在樓下，等到柳如如親自把那男人送出來。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親了半天嘴，我把花束扔在腳下，狠狠碾碎。

「呵忒！真是賤人配狗。」

注意到奸夫是開著奔馳走的，那一刻，我幾乎咬碎壓根。

一小時后，我故作不知情，回了家。

柳如如裝得像有多想我的樣子，可我想要親近，她就推說身體不舒服。

看她眼底全是饜足。

分明就是被野男人喂飽了。

「楊旭，我家里又來電話催了，村里像我這麼大的，孩子都生倆了。

「你不是說這次回老家想辦法的嗎！彩禮籌到了嗎？」

柳如如切了蜜瓜，殷勤地喂到我嘴邊。

我看著她，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會是這樣的人，真讓人惡心。

「如如，我們四年的感情，難道還比不上 20 萬彩禮嗎？

「你嫁給我，我肯定會好好奮斗，補上這筆錢的。」

不知道柳如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很重感情。

哪怕她為我有一絲動搖，我都可以放過她。

可柳如如沒有，她皺著眉，端起蜜瓜自顧自吃起來。

「楊旭，我弟弟馬上說親，需要我的彩禮蓋房子，要不村里人會笑話我家。

「你都要啥沒啥了，我還愿意跟著你。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的難處，找人借借嗎？」

我心里冷笑不停。

歸根結底，沒有彩禮，就沒有婚禮。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

我掛上賠罪的笑，把柳如如攬在懷里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