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南星也是這麼說的，可化驗不出來啊，剛開始懷疑是苯中毒，后面又懷疑是砷中毒，但這兩者的中毒癥狀都合不上，現在醫生懷疑是鉈中毒，不過目前還沒有結果，因為之前沒有出現過鉈中毒的情況，醫生也不知道鉈中毒具體的癥狀是什麼。」

林驕陽思考一會兒說：「不管是什麼中毒，這東西肯定在市面上看不到的，那它會在哪里？」

「我只能想到化學物品儲存室，你們清北有這個地方是吧？」

「有，但是管理非常嚴格的，我相信警方肯定已經查過了，如果有問題，他們也不會這麼著急。」

她琢磨了一會兒，略帶小心地問，「我能不能再跟徐警官面對面地談一次？」

我吞了一口唾沫問：「你們兩個都想我立刻死是吧？我的命不是命對吧？」

她看見我眉頭都擰成蝴蝶結，連忙說：「不是，我就是擔心，你這個表達能力可能不能精準地傳話，明白吧？」

就是我的壽命不重要，你們破案很重要？

「你這麼特殊，死了也會變成鬼嗎？」見我沒回答，她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你也那麼特殊，死了不也變成了鬼？」我沒好氣地咳嗽了兩聲說，「不過，讓你們見面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我大聲道：「管我要你做什麼事兒，總之，改日我有需要，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她雙手一攤，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問：「我只是好奇，我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事呢？我連想找出誰害的我都這麼困難！

「我的生命，我的夢想，我的前途，我的經韜緯略，我……」

林驕陽突然夾子音賣慘說，「我才 18 歲！我應該是八九點鐘的太陽，應該如日中天，我怎麼就突然夕陽黃了？

「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這就算了，她還嬌滴滴喊了我一句，「沈大哥！」

就問你，這誰能扛得住？

13

我再次作法讓徐南星跟林驕陽見面了。

地點就在審訊室。

這回兩人簡直就是輕車熟路了，一秒鐘都不浪費，直接進入案情。

「醫生檢查不出具體是什麼毒，但這個毒一定還是通過我這個媒介進入我的身體的，不是吃的，不是喝的，那就有可能是我平時使用的物品。」

林驕陽說，「我的物品基本都在我的宿舍里，你們應該查過了吧？有沒有發現？」

「何止你宿舍的物品，你宿舍的四面墻，墻壁上的白膩子，哪怕是墻角的蜘蛛網，以及你上下左右的宿舍都仔細檢查了，沒有任何有毒物質，就連甲醛都沒有超標。

「還有你經常去的實驗室，總之，凡是你經常接觸的物品，我們全都核查了，沒有線索。」

林驕陽也想不出什麼了，過了一會兒徐南星有點不好意思地問：「你有沒有跟異性發生過關系？」

本來這話就挺冷場的，這貨大概是擔心林驕陽聽不懂，特別補充了一句，「性關系。」

剎那，我都感覺林驕陽的魂魄直接閃綠光了，這是要散魂的征兆。

我急忙咬破手指給了她幾滴血，幫她固住魂形。

我教訓徐南星道：「不是，人家只是死了，不是沒羞沒臊了。

「她是天才，沒有錯，但她也是個女孩，她只有 18 歲，你沒別的問了是吧？」

見林驕陽反應這麼大，徐南星表現也很不自然了，連忙解釋說：「我只是想到有個電影情節是妻子把毒下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在發生關系的時候，讓丈夫中毒身亡，所以……」

林驕陽臉紅撲撲的，她雙手試著去捂住臉，卻發現自己就是幻影，壓根沒有實物，只能故作鎮定說：「我沒有男朋友，也沒有跟任何異性發生過關系。」

徐南星大概是想跳過這一段，繼續問：「除了宿舍，你還有沒有什麼固有物品，就是連續很多年都在使用的物品。

「雖然根據法醫的檢測報告，這應該是急性中毒，不然不至于五臟六腑都黑了人還沒感受到異樣，但我依舊堅持是慢性毒藥導致的。

「假設某些物品，你一直使用，毒藥慢慢地滲透到你的身體，積累到了一定的量才發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查過一些類似的卷宗，有一個案子就是繼母送給繼女一塊有輻射性的石頭項鏈，導致繼女患癌死亡。」

林驕陽想了想說：「我沒有這樣的物品，我對這些絲毫沒有興趣，我的固有物品除了我的書就是我的獎杯獎牌，但誰也不能把獎牌天天戴身上吧？」

徐南星還打算問什麼，不過林驕陽已經閃回去了，畢竟，她再不回去，我就要破功了。

徐南星瞧著我滿頭大汗的樣子，過來遞給我一張紙巾說：「如果給你燉只雞補一補的話，時間能不能延長點？」

我幾乎是累癱了，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正在大喘氣呢，有人推門進來了，剛巧聽見了這句話。

頓時，她的表情……

我合理懷疑她腦補了一部 800 集雙男主顏色電視劇。

14

正如徐南星所言，林驕陽居住的宿舍，真是連小強都被審訊了。

警方對于「天才之死」的重視程度，遠遠超出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