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妹妹醒來之后,就被我娘鎖在地下室里。ӳź
整日只能由她親自去送飯,連我都不能靠近那里半分。
直到半個月以后,地下室里散發出濃郁的豆香味。
我娘拍手叫好道,「成了,成了!」
我順著那股豆香味,悄悄來到地下室。
透過縫望過去,妹妹正鮮活地坐在那里。
她的身形仿佛長大了一些,皮膚早已完好無損,似雪一般潔白。
精致的眉眼愈發出落得美麗動人。
一根鐵鏈拴在她的脖頸上,顯得尤為突兀。
「嘶……」,連我都不免為她的美貌所驚嘆。
地下室里的妹妹似乎聽到了我口中發出的聲音,抬眼向門外看過來。
可她的眼神,卻突然讓我感到無比的陌生。
黑亮如漆的瞳孔褪成黃白色,輕輕掃過來,不帶一絲感情,嚇得我接連后退幾步。
但從那以后,我娘就開始到處宣傳妹妹的好滋味,她用狗鏈拴住妹妹的脖子,領著她挨家挨戶地給男人們驗貨。
妹妹爬得慢的時候,娘就用柳條狠狠抽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紅痕。雪膚紅與白的誘惑,引得男人們眼神泛起腥紅,像發情的野狗一樣迫不及待的將手伸向我妹的下面。
我娘連忙用手拍開,伸出三根手指在男人們面前晃了晃。
男人們沒有止步,從褲頭里掏出錢交給我娘。
他們頻繁地來到我家,每個人走的時候,都夸贊我娘地下室里的嫩豆花味道絕佳。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關在地下室里的人,恐怕早就不是我的漂亮妹妹。
而是專門回來勾魂奪命的邪祟。
3
我從茅房回來的時候,隱約間還能聽到地下室里傳來的嬉笑聲。
屋子里的豆香味越來越濃郁,讓人沉醉其中昏昏欲睡。
我悄悄來到地下室門口。
透過門縫,只見那兩個男人正互相抱在一起,互相撫摸,神色癡迷地發出淫笑。
他們身旁早就不見了妹妹的影子。
就在我細細尋找時,一張慘白的面孔赫然出現在我眼前。
妹妹的瞳孔又詭異地變成了黃白色。
但轉瞬之間,她又恢復如初,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滿是委屈地望著我。
我驚恐地趴在門上不敢動彈,耳邊傳來幽幽的聲音,「姐姐,你是在找我嗎?」
我望著眼前熟悉的臉龐,嘴里忍不住輕聲呼喚道,「妹妹……」
只見她嘴角輕輕一笑,隨后便拖著鎖鏈走到那兩個男人面前。
幾縷黃煙從妹妹口中緩緩吐出,慢慢滲入男人們的身體里。
下一秒,他們就像死豬一樣癱倒在地上。
妹妹反復吐吸著那些黃煙,似乎在品嘗著絕佳的美味。
沒過多久,她慘白的臉上就多了幾分血色。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妹妹從男人身上吸取精氣了。
但每次看到她的臉色漸漸轉為紅潤,我總歸能安心一些。
無論如何,這副身體還是我的妹妹。
只不過,我娘和那些男人從來都沒有任何察覺。
第二天一早,那兩個男人打著哈欠從我家走出去時,全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們滿面饜足對著我娘笑道,「昨晚可給老子累壞了,等歇夠了接著來嘗你家的嫩豆花!」
我娘自然樂得一口答應。
剛打開院門將人送走,一盆臟水就潑在她身前。
鄰居康嬸沒好氣地罵道,「大早上就開始賣皮肉,真是晦氣。
」
我娘斜瞪一眼,不以為然地站在門口嚷著,「總比有些人生了個賭棍敗家強。」
她這話無疑戳中了康嬸的軟肋。
康嬸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
沒成想她兒子在外面沾上賭癮,隔三差五回家要錢,生生掏空了家底。
聽到我娘的話,康嬸今天竟難得沒生氣。
她得意地抬起胳膊沖我娘揮揮手。
在陽光照射下,她手腕上金光閃閃,睜眼望去,不知何時多了個金鐲子。
「哎呀,我早就跟我家強子說,別買這東西浪費錢,非不聽。」
「生兒子就是享福啊,可比某人用閨女賣肉強多了。」
康嬸的臉上抑制不住地露出喜色,氣得我娘剜了一眼那金鐲子,轉身就回到院里。
「她家強子是個什麼貨色,全村誰不知道?」
「外面不欠錢就燒高香了,竟然還有錢給她買金鐲子。」
「這個老寡婦,誠心在我面前臭顯擺。」
從年輕的時候開始,我娘就和康嬸不對付,兩個女人容貌不相上下,村里人走哪都愛調侃她們。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互相攀比,直到我娘生下了我們兩個死丫頭。
她徹底輸了。
本來以為靠著妹妹賺的錢已經完全壓過康嬸家,可今天這個金鐲子讓我娘嫉妒得眼中冒火。
她咬牙切齒地走到地下室門前踱步了很久。
食指不停地摳著大拇指指腹,這是她思考慣用的小動作。
直到晚上那些男人再次來到我家,我娘對著他們宣布。
三天后要在村里舉辦豆花宴。
到時候不僅村里男人們都能盡情享用妹妹,而且還會做出一種秘制豆花。
她信誓旦旦地保證,但凡男人吃了我家的豆花,無論多大歲數都能容光煥發,重振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