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些害怕，她眼眸很快地便水霧蒙蒙的，好像都要哭出來了。

「第一次？」我問她。

她慌忙低下頭，我看到她的眼淚掉上來，掉在她黑色絲襪的大腿上。

這兩條如雪一般白的腿，還真長……

「別怕，我也是第一次……」我嘆了口氣，看著邊上公主們洋相百出、尖叫不停的浪蕩場面，對她說道：「我就這樣抱著你，不會做別的。」

然后，我就這樣保持了十分鐘。

我這樣摟著她的肩，她拘謹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才好，過了好半天終于放松了些，或許是因為我真的信守諾言什麼都沒做。

「先生，要喝酒嗎？」她眨著呼閃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問我。

「不喝了，一會兒還得開車回家。」我搖頭拒絕。

「我…… 我叫小美…… 今天剛上班，我什麼都不懂……」她說著她的名字。

我知道這是個假名，但我并不在乎。

大客戶們點了首帶勁的音樂，一個摟著一個，跳起舞來。

而我點上一根煙，在震耳欲聾的迪斯高音樂中讓青煙裊裊升起。

誰也不知道，我在等我老婆來抓我……

7

包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的時候，我猛地抱緊了她，讓她匍匐在我的胸口。

那姿勢，別提有多曖昧和引人想象。

果然，是我老婆和我小舅子。

一沖進來，我小舅子就舉著個手機，對著我瘋狂地拍攝，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臭不要臉的家伙，你就這麼對我姐？

「看看吧，大家都看看，我這姐夫在干什麼！」

而我老婆一把拉開小美，劈頭蓋臉地給我嘴巴，指甲在我臉上撓著。

頓時，我臉皮都被抓出幾道血口，火辣辣地生疼。

「你就這樣對我？

「啊？你就跑 KTV 里抱著別的女人，這樣對我？」

大客戶們都懵了，完全不敢相信地看著我老婆對著我廝打、吼叫。

我裝著極度恐懼的樣子，哀號著：「老婆，我什麼都沒做，我…… 這只是業務需要……」

我老婆打得更起勁了，幾個耳光把我打得眼冒金星：「你這個畜牲，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你對得起我嗎？」

她把我的衣服都扯破了，回頭對我小舅子叫：「把他這模樣都拍下來，讓他好好地露露臉！」

客戶們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勁兒地勸架，而我只是縮成一團，沮喪又無助。

小美好像有些不忍心，她剛才說話，卻是被我的眼神逼退。

我狠狠地盯著她，直到她把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

她很奇怪，為什麼我不讓她幫著解釋。

一路都被我老婆打罵，我開著車帶她回家。

「我要和你離婚！」我老婆不停地罵著。

剛打開家門的第一件事，我便是「撲通」一聲給我老婆跪下。

「老婆，你不要離開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淚流滿面，抱著我老婆的腿苦苦地哀求。

我老婆眼神之中露出鄙夷的色彩：「我早知道哪有不偷腥的貓，今天不被我逮到，我還不知道要被你騙到什麼時候？」

我哭得眼淚「嘩啦」：「老婆，你不要和我離婚，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趙亮一臉不屑地看著我，他都沒想到我竟然卑微如此，跪在女人面前抱著她的腿不停地認錯。

他的眼神里，也露出極度的輕蔑之色：「早說了不要嫁給他，看看他現在這德性，還算個男人嗎？」

看著我這又慫又自卑的模樣，我老婆仿佛在我面前變成了真正的女皇。

高高在上地站在我面前，看著我懦弱地低下頭，她竟然一腳踩到了我的頭上。

而我完全不敢反抗地低頭，讓她踩著我。

趙亮都愣住了，我這樣讓女人踩在我頭上的懦弱與卑微，讓他都不敢相信。

「不和你離婚也行，你不知道我為你放棄了什麼……

「你那套房子呢？還給不給我弟弟？」

我老婆趾高氣揚地踩著我，居高臨下地質問我。

她就是這樣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就是天命之女，才會被殺豬盤騙得神魂顛倒，。

她不知道我在捧殺。

8

「老婆，不是我不想把房子給趙亮，是因為我偷偷地把它賣了……」

我任由她的高跟鞋踩在我頭上，卑微地說道：「我們公司的股票一年就翻了十幾倍，而且我偷聽到公司高層說，會一直漲下去，特殊時期不結束，股票就會一直漲！

「所以，我把房子賣了三百萬，全買了公司的股票，現在已經掙了百分之十，三十萬到手了。」

打開手機，我把股票軟件打開擺在我老婆面前。

我老婆狐疑地接了過去，確實看到了三百三十萬的股票。

趙亮也是飛快地打開他手機的股票軟件，一看 2020 年英科醫療確實漲了十幾倍，頓時便瞪大了眼睛，和我老婆說這是真的。

「這麼好的事，你怎麼早不和我說？」我老婆還有些懷疑。

不過，她收起了腳。

我抱著我老婆的腿又哭了起來：「老婆，我怕你擔心，本來我想賣了房子博一把，等掙了大錢之后再給你個驚喜……」

我看她的眼神，陰晴不定。

可她不會知道，我在賭。

賭這波天命。

「還能漲到多少？」

她問我。

我深深地呼吸，我知道她中計了。

9

「我們公司高層說，最少漲到三百，現在還有翻好幾倍的機會，可惜我已經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