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一旦受到錫兵手中武器的攻擊,就會立即死亡。
5,將歌喉還給人魚公主,歌劇院的時間會發生回溯,人魚公主會回到被女巫騙走歌喉的前一天。
6. 本次游戲實行單人制,不限制通關時間,不禁止玩家之間的暴力攻擊。」
「祝各位玩家好運。」
站在恢弘開闊的歌劇院內,我仔細回想了下剛才玩偶播報的規則。
規則要求用 3 張人皮換庫伊拉離開,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潛入閣樓,拿回人魚公主的歌喉。
玩家還剩 4 人,相當于獻祭 3 人,1 人存活。
所以這局游戲的通關核心是,4 個玩家之間的自相殘殺。
因為取消了小隊制,我和蔣奕沒有被傳送到同一處。
我現在身處歌劇院的藏書室,桌椅和書架上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里。
在轉角的墻壁上,我找到了歌劇院的結構圖。
藏書室在一層最東面,二樓和一樓大部分空間都是劇場,三樓是工作人員的辦公地。
庫伊拉所在的閣樓,并沒有出現在這份地圖里,看來是需要玩家自己去探索。
走到一樓大廳,我立馬看到了胡謅謅。
他一臉戒備地看著我,但腳下許久未動。
游戲剛開始,還沒到生死存亡的僵局時刻,而且我和他手里都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地對打并不明智。
我們都清楚這一點,所以很默契地邊注視對方,邊緩速挪動腳步,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我閃身進入一條長廊,兩側是許多對立的房間,看樣子應該是演員們的換衣間和化妝室。
我現在急需一把武器用來防身,于是果斷開始搜索。
奇怪的是,房間門都沒有上鎖,搜尋起來很方便,這也許是個新的陷阱,但我顧不了那麼多,如果沒有武器,我很可能會成為四個玩家里,第一個死的。
搜尋到第三個房間時,我忽然感覺到一陣詭異的安靜。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刻意抹去了這個房間里,所有的聲音。
我猛地一轉身,眼前恰好閃過一片白光。
視野里,一柄短劍在我的頭頂高高揚起,劍柄被握在一個刷了白漆的手上。
我順著手看過去,看到一張同樣刷了白漆的臉。
漆黑的眼仁圓圓瞪著,下面是一個蠟筆畫成的紅色嘴唇。
嘴唇彎成極為夸張的弧度,和毫無光彩的瞳仁放到一起,組成了一張詭異的笑臉。
是獨腿錫兵!
反應過來后,我猛地一閃身,短劍干脆利落地刺進桌子里。
我趁著錫兵要拔出短劍的空檔,回身抄起花架上的空花瓶,用盡全力朝獨腿錫兵的身上砸去。
砸到的瞬間,花瓶炸裂,瓷器碎片嵌進獨腿錫兵的關節處,但并沒有對他的動作造成絲毫阻礙。
竟然無效!
此時錫兵已將短劍拔起,又一次掛著那詭異笑臉朝我刺來。
我撿起一塊道具鐵板當做防護盾牌,短劍刺在上面,金屬相接的摩擦聲傳入耳朵,讓人頭皮發麻。
錫兵的力氣極大,我完全對抗不住,膝蓋不受控制地彎下去。
鐵板已經出現一塊很明顯的凸起,再繼續下去,很快就會被錫兵手中的短劍刺穿。
下一個被刺穿的就會是我。
必須想想辦法!
到底怎樣才能壓制錫兵,從它的手里逃脫?
我轉過腦袋,視線在屋子里四處搜尋。
忽然,桌子上的一個白色杯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杯子里裝滿了水,好像剛剛被人倒滿,還冒著微微熱氣。
但是由于人魚公主的失聲,今天歌劇院是停業狀態,怎麼會有人來倒水?
我腦中頓時有一個想法。
11.
我費力地邊抵抗錫兵短劍的壓力,邊將身子挪到桌子上。
確保自己的手能夠到水杯后,我迅速放下抵著鐵板的右手,朝桌面伸去。
失去一只手的支撐,我完全不是錫兵的對手,甚至已經拿不住那塊鐵板。
他手中的短劍,在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刺來。
短劍離我的右眼球越來越近,下一秒就會穿透我的眼角膜,將我的眼睛捅個對穿。
但是在這之前——
「嘩啦」一聲,滿滿一杯水全部潑在錫兵的身上,他的身體頓時僵住,關節處迅速蔓延出一層又一層的黃銹。
賭對了!
錫兵力氣奇大,反應迅速,攻擊力強,但水是他最大的克星。
只要沾上水,他的身體就會生銹,進而限制住動作。
我大松一口氣,將身子后退,遠離了那把馬上要刺穿我眼球的短劍后,我伸手將它從錫兵手中撬開,握在了自己手里。
武器這不就來了麼。
錫兵身上的銹已經停止生長,甚至開始漸漸消退。
看來水對錫兵的限制是臨時的,過一會兒之后,他還會恢復自由。
我將匕首放在后腰處,正要離開房間,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尖細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第一張人皮到手了,我可以做漂亮的新裙子啦!」
是庫伊拉的聲音!
只是不知道,死的到底是誰。
小心繞過幾個巡邏的錫兵,我剛走到三樓的樓梯口,就聽到由遠及近,傳來一陣「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