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的時候,一個男人因為插隊被我拒絕,而罵了我全家。
我回懟著:「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隔天,他死在了家里,上了熱搜,死狀慘烈,舌頭被割了下來。
地板上有一排血字:「既然不會說話,那舌頭我就收走了。」
而我的衣服上,竟然全都是血跡。
1.
那個男人死亡事件上熱搜的第三個小時,我在家里發現了一件帶血的衣服和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里面放著的是一塊被切割下來的舌頭,還有一張紙:「喜歡嗎,我送你的。」
我尖叫著把東西扔在了地上,往后退了幾步。
身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讓我害怕的不僅僅是那盒子里的舌頭,更是那張紙上的字。
我認出來,那是我的筆跡!
可是我……昨晚早早就睡了,怎麼可能會出去殺人。
為了替自己洗清嫌疑,我又大膽地打開了那個熱搜視頻,基本上都被和諧掉了,找了好久才在評論區找到了一個現場圖。
我重重地舒了口氣。
地上用血留下的那句:「既然不會說話,那舌頭我就收走了。」
并不是我的筆跡。
我的手微微顫抖著,大口喘著粗氣,記憶中昨晚我早早就上了床,一整晚睡得都很好,可那個男人的舌頭怎麼會出現在我家呢?
想到這里,我幾乎爬一樣地沖到了電腦前。
最近這半年,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為了安全起見,我在家門口安了個監控。
可下一秒,我癱軟在了沙發上。
監控顯示,凌晨十二點鐘,我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走出了家門。
正是帶有血跡的那一件。
2.
我殺人了。
確認這個事實后,巨大的恐懼將我包圍著,可為什麼我會不知道呢,我為什麼沒有半點印象呢。
而且那個男人,180 多斤,我是怎麼將他殺了的呢?
就在我緊張得不知所措的時候。
「叮咚!」
門鈴的響聲將我亂作一團的思緒喚回,透過貓眼,我看到外面是一群警察。
我倉促地將衣服和東西扔進了洗衣機里,打開門讓他們走了進來。
這時我才知道,死的那個男人叫段旭,和我住在同一個小區,昨晚十二點半左右被人割破喉嚨,死在了當場。
「昨晚十二點到凌晨三點你在哪里?和誰在一起?」女警官不錯眼珠地盯著我發問,鋒利的眼神看得我發毛。
我假裝回憶般地說道:「昨晚七點,我有點頭疼,早早就上床,看了會兒手機,就睡著了,至于幾點我不確定,一直到今天早上。
「我沒有人證,我自己一個人住。」
她環視了四周,用征求我意見的口吻問:「我可以隨便看看你的房間麼?」
我兩只手揉搓著,緊張得聲音帶著顫抖,可面上還要裝出一副隨意的樣子。
幾個警察在我的房間里找了起來,女警官在征得我同意后進了我的臥室。
洗衣機就在臥室的陽臺上。
我幾乎是一秒鐘就沖到了臥室。
女警官狐疑地望著我,語氣里帶了試探:「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我知道,警察不可能因為一起吵過架就會判定我是兇手,做的這一切也都是正常的查證。
但洗衣機里面的東西,一旦被她發現,我就解釋不清楚。
「沒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
3.
女警官翻找得很仔細,桌子上、床上,衣柜里的衣服、實心的床下。
而后慢慢走向了陽臺,幾乎是一瞬間她就被洗衣機里的東西吸引住了。
心跳聲在我的耳邊放大,我的喉嚨一緊,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她打開洗衣機,扭過頭笑著問我:「你這個洗衣機從哪里買的,看起來很好用的樣子。」
我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額間的細汗一個勁地往外冒。
「網上,我一會兒可以發給你。」
她點點頭,走近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們先走了,可能后續還需要你的配合。」
我努力扯出個微笑,目送他們走了出去。
然后癱軟地靠在門邊上,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肌肉得到了放松,還有些微微的酸痛感。
突然,門又再次被敲響。
女警察熟悉的笑容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你的門口有個監控,可以看看麼?」
她問我。
我僵硬地閃開了一道縫,他們稀稀拉拉地走了進來。
在電腦上查看了起來。
我腦海里一直在找理由去解釋昨晚我為什麼會出去,為什麼會撒謊,如果我說我真的不知道她們會信麼。
難道我患了雙重人格?
說起來,我昨晚跟那個男人吵完架回到家的時候,確實抱怨了一句:「這種人的舌頭就該被割掉。」
雙重人格算是精神病的一種吧,那這樣我會判刑麼?
時間軸被一點點推動,我后背的冷汗快要浸濕衣裳。
屋內安靜得只有鐘表的嘀嗒聲,掩蓋著我的心跳聲。
當時間線到了十二點,我緊張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接下來的審判,可什麼都沒有。
監控上的內容讓我瞳孔放大,因為監控被人篡改了,剛剛我看到的出去的畫面都不見了。
我盡量保持著冷靜將警察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