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結局是好的,他答應讓我明天去上班。
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那輛大眾從中午就在那停著,當察覺到我的目光看向了那邊,車里的人撓了撓頭,假裝接電話。
我認了出來,那個人是上午陪著宋警官來我家里的。
我坦然地回到家中,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卸掉麻煩的妝,舒坦地躺在床上。
想到臨走之前主管那一雙油膩的大手還拍了拍我的屁股,我就忍不住罵了出來:「死渣男,這雙手早晚被人剁掉。」
累了一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一早,太陽照在我的臉上,刺得我睜不開眼。
我習慣性地想脫掉睡衣去洗澡,手摸在身上的時候,嚇了一跳。
我正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而旁邊!!
旁邊放著一個透明的盒子,里面赫然擺放著一只斷手,還是熟悉的字條:「喜歡麼,我送給你的。」
我顧不上沒穿衣服,坐在床上不停地揉搓著頭發。
難道……又是我麼?
又是我半夜出去把他給殺了,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的衣服呢?
我再次打開監控,果然十二點的時候,我穿著前天的那身黑衣服再次出了門。
就在我要關掉監控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兩天的監控都是只拍到了我出門,回來的時候卻沒有拍到。
就在我想不通的時候,門鈴響了。
一瞬間,我幾乎可以猜測到是女警官帶著人來了。
我顫抖著聲音大喊著:「穿衣服,稍等。」
盡可能地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隨后走出去打開了門。
果然,又是她,我這才知道她姓宋,這次她臉上的神情比昨天沉重了不少。
「認識王勛麼?他死了。」
5.
我閃開一條縫,讓他們走了進來。
「有人看到,你昨晚去了他家,離開的時候鬧得不愉快,能詳細說說麼?」
她翻開腿上的本子,唰唰地開始寫。
不對,看宋警官的態度不像是看到了我離開小區的樣子,反倒是沒有證據才來問我。
我放松了下來,癱軟地坐在沙發上:「是的,因為他要占我便宜,但是我沒有殺他,當時物業的人去的時候,他還活著的。」
有了底氣,我的聲音堅定了不少。
「但是。」她抬起頭,笑著看向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是不是太巧了呢,昨晚他用右手摸了你的屁股,今天他人就死了,而且右手不見了。
「前天段旭罵了你,當晚就有人割了他的舌頭。
「而且,你好像對王勛的死一點都不意外呀。」
她笑著,看向我的眼神也很鋒利,就好像要看透我的內心一般。
我喉嚨一緊,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隨后假裝撩頭發,轉移了視線。
「林小姐。」見我沒有回應,她試探性地喊我。
「但是,昨晚你的人也看到我回家了,不是麼。我承認我和兩個死者都有沖突,但是我一個女生,怎麼去殺兩個男生,你這樣懷疑的語氣問我是不是有點過了!」
我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地嘶啞了幾分,宋警官玩味地望著我:「你想多了,我們擔心有人利用你的名義在作惡,不介意的話,我們再看看吧?」
我有些尷尬地「嗯」了一聲,這樣激動,反倒有些此地無銀了。
走進臥室的時候,宋警官依然對著洗衣機看個沒完,偌大個房間只有鐘表的聲音和警察拍照的聲音,我被這詭異的安靜弄得心慌。
幾分鐘后,他們再次無功而返。
這次我甚至都忘了,剛才那床上的手去哪里了?
又是我自己處理了麼?
看到床旁邊的垃圾袋,我拿了出來,使勁系了一下,發泄著壓抑的情緒。
他們離開的時候,我一同出了門,在得知我要去扔垃圾,宋警官好心地接了過來,表示愿意幫我帶下去。
我回到客廳,看著出了樓洞口的宋警官將那一袋垃圾遞給了身邊的警察,拿著上了車。
6.
我看了看表,已經錯過了上班的時間,又多請了一天假。
將他們弄亂的家里,一點點收拾了起來。
就在收拾化妝桌的時候,不小心將化妝蛋弄在了地上,骨碌碌地滾到了床邊,鉆進了床簾里面。
我彎下腰,掀開窗簾,拿了起來,拍土的時候,愣在了原地。
我的床板上,好像多了幾個孔,我平時沒有仔細觀察過。
我跪下來仔細端詳了起來。
下一秒,我捂著嘴巴瞪圓了眼睛。
我大著膽子上前,耳朵靠在上面,又仔細聽了聽。
床架里面平緩而勻速的呼吸聲,在這個安靜的家里,格外明顯。
雞皮疙瘩迅速起滿了我的全身。
太陽光透過小孔照進了床架,那也就證明,剛才我貼著床架擋住陽光又起來的異常被里面的人捕捉了個徹底。
突然,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
突兀的聲音驅散了我的緊張的情緒,我反應過來,趕緊離開這里,幾乎是一秒鐘我就跑了出去。
是宋警官。
我一邊拿鑰匙一邊準備往外走。
她那不正常的帶著疑問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林小姐,你是自己一個人住麼,我在你家的垃圾袋里找到了一根頭發,經檢驗是個男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