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個瘋女人哪來的?我們打電話叫醫院把她拉走吧。還說她就是你,也不看看她長什麼樣,你長什麼樣。」
老公說出了我心中的疑點。
「在無數的平行空間里,我們可能長得一模一樣,也可能長得完全不一樣。因為基因的結合,本身就有無數的變化。」
女人冷冷地看著老公,隨后認真地對我說:「曉婷,無論是哪個空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還是有很多相似性的。比如說……我們在五歲的時候都被同班的男生偷親過,在十歲的時候都寫過一封情書放在日記本里……」
越聽,我的臉色越白,這些事情應該都是我自己知道的私密事情。
的確是,除了我沒有人會知道。
「曉婷,別聽她胡說,她說的這些只是一些概率時間,很多女孩都可能經歷過,不要被她蠱惑了。」
「蠱惑她的是你鄭恒,你蠱惑了她整整三年!你根本不愛她,三小時后,你就會殺了她。」
聽到這里,鄭恒直接笑了,他看向我:「老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這個瘋子一直強調三小時。如果我想殺你,為什麼非要等到三小時之后呢?我現在殺了你不也行嗎?」
面前的女人直接笑了:「有些事情,就像是一個節點,在特定的時間才會發生。當然,如果沒有發生一切就會改變。只不過,命運總是推著我們走向這個節點。三小時后,就是你死我活的節點。」
「臭娘們,敢在我家胡說八道,挑撥離間!我這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去!」
鄭恒生氣地一把拽起女人的手,回頭對我說:「老婆,我親自送她去精神病醫院,你等我。
」
我腦子里亂騰騰的,理都沒理他。
鄭恒和女人拉拉扯扯相互罵著出去了。
而我,卻拿出手機,準備給吳鑫打電話。
什麼平行空間,我不信。
我只想知道,鄭恒是不是真的出軌了。
還有,如果他真出軌了,那今天早上鬧得這麼一出,到底和他有沒有關系。
(五)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家里的信號并不好,電話怎麼也打不出去。
我住的地方有些偏,是一處獨立別墅,前后都帶著花園。
我就這麼拿著手機來到了后面的花園。
只不過吳鑫并沒有接電話,或許是還沒有醒。
在我整理著思緒的時候,我聽到屋內傳來了腳步聲。
我看到鄭恒走進來了。
但奇怪的是,出去了一趟,他衣擺上的血卻不見了。
而那個女人,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婆,人被我打發走了。你想知道青禾的事情嗎?我給你解釋清楚,連我們怎麼認識的,說過幾句話我都告訴你,你別再生我氣了行嗎?」
鄭恒的臉上,充滿了疲憊。
我站在門口,看著面前的人,突然就不敢進門。
「老婆,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在害怕我嗎?」
我也不知道此刻是怎麼回事,我的腦海里全都是鄭恒衣角血跡的事情。
怎麼會這麼快,血跡就消失了呢?
「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我不由問道。
「哦,就剛剛進門時順手換的。抱歉,臟衣服我隨手扔地上了,剛剛氣壞了。」
鄭恒有些氣惱地撓了撓頭。
我想著衣架上好像確實放了他的襯衣,心里松了口氣。
但還是在想——他怎麼能這麼快的換好了衣服呢?明明我剛聽到關門聲就回頭了。
我還在猶豫的時候,鄭恒上前拉住了我的手:「曉婷,你真的相信什麼平行空間嗎?那都是電影看多了的。我知道我錯了你在生氣,求求你聽我解釋好嗎,我想讓你原諒我。」
在鄭恒真誠的目光下,我進了屋。
他先是打開了自己的電腦,調出了他和吳鑫的聊天記錄。讓我看到吳鑫有說讓他去找青禾對接等對話。
「曉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停。」
突然,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突然覺得,我并不認識面前的人,這想法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
剛剛在我抬頭看他的一瞬間,我發現他脖子上的那塊半個巴掌大的黑痣,竟然不見了。
后脖頸上雪白一片。
就在昨天,那黑痣還是在的。就算他昨天去做整形手術了,那黑痣此刻也不會消失得如此無影無蹤。
「你,到底是誰?」
我害怕地往后退著。
面前的男人低著頭,過了半晌再抬起來的時候,眼中血紅一片:「竟然被你發現了,我演的不像嗎?」
(六)
「我是鄭恒啊曉婷,只不過不是這個空間的鄭恒。真正的鄭恒,已經被我控制起來了。」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直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里,拿著一把刀。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早上的那個鄭恒,應該是真的,面前的這個才是假的。
「原本我在另一個空間是個殺人犯,但是上天卻給我機會讓我來到了這里。」
他笑了笑,嘴唇因為興奮而抽搐。
「這里是主空間,可以影響我所在的空間。」
「在這里,我殺了你和另一個曉婷,再用這個空間的鄭恒去頂罪。
」
「到時候……我回到自己的空間,那個臭婊子也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