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月一副懵懂的模樣,她站起身拉著我手,一臉自責模樣:「啊詩,昨夜我臨睡前,仔細反思了下,覺得我平時對你態度太差了,所以現在我想改過來。」
「啊?」
我直接抽開她的手,并拿著酒精對著手指噴了噴:「狗還改不了吃屎呢,你睡覺反思了下,就能改回來?」
李月的臉色白了又白:「你……你能原諒我嗎?」
「當然可以啦。」
我回到自己座位上:「我從不會和將死之人計較的。」
鬼契,指的是人與鬼產生契約關系。
人用邪術,可召喚鬼,做人不可能做的事。
鬼則要夜夜吸食人的眉間精血。
這李月被她養的腹中鬼嬰吸食很久,早已鬼氣入體,活不長久。
再如今,她的鬼嬰被我捏得魂飛魄散。
她啊,活不過二十四小時。
更確切地說,今晚,她就得死。
「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李月見討好我無效,又一次大變臉色,狠狠瞪了我一眼,猛地站起身,朝宿舍外走去。
她那倆狗腿緊跟其后。
我笑著回到座位上,換衣,化妝。
一旁的劉秋秋還蜷縮在地上,她抬著眼睛看我:「仁詩,你以后還是別來宿舍了,李月她們可能會害你。」
我不以為意地嫣然一笑,站起身拿著書本去上課。
人世間的變化很大,我要努力學習,爭取做個有學識的人尸。
第二節課后,我跑去衛生間,拿著小鏡子準備補妝,卻聽到屋里傳來三五人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衛生間的門剛被關上,瞬間傳來巴掌扇臉的聲音。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把這硫酸潑到仁詩的臉上!」
劉秋秋哭著搖頭:「我不能這麼做。
」
「喲,你這麼在意她呢?」
李月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給我把她的衣服脫光,我要給她拍個藝術照,發到校園群里,讓大家都好好欣賞欣賞她的美!」
「不要,不要啊。」
劉秋秋掙扎,尖叫著。
最終,我聽到她妥協的聲音:「別拍我照片,我會把硫酸潑到仁詩臉上的。」
我靜靜地聽著門外幾人的對話,只感到好笑。
我曾以為負心漢是人世間最惡毒的東西。
可現在,我才意識到,女人為難女人的時候,也是異常惡毒。
不過沒關系,壞人不論男女,遇到我,都得死!
09
我不能無緣無故殺人,否則會引來天神的注意。
我殺人是需要湊齊「緣分」兩字。
比如李月讓她養的鬼嬰殺我,她就與我產生了「緣」。
但她并沒有親自動手,還沒有到「分」這個程度。
所以,我無法貿然殺死她……
當夜,我腳踩九厘米高跟,穿著貼身短裙,提著亮片小包走在學校夜市上。
我每走到一處,都會吸引男人們垂涎的目光。
通常這個時候,我會隨機挑選一個負心男人,帶他去酒店,吃了他。
但現在,為了給李月制造「分」的機會,我在遠離夜街的小巷子里,靜靜地站著。
十分鐘左右,黑暗的小巷中,躡手躡腳走來一個人。
她是劉秋秋。
劉秋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口罩遮住臉,手里拿著一個瓶子,瓶子里刺激氣味濃郁,顯然裝的是硫酸。
我直勾勾地盯著她。
劉秋秋有那麼一秒的停頓,可最終,她還高舉著擰開的瓶口,狠狠朝著我的臉上潑來。
我閃身,瞬移到她的身邊:「你怕李月,難道就不害怕我嗎?」
「啪嗒。」
原本陰暗的街道突然亮了起來。
劉秋秋嚇壞了,她立馬抱頭蹲地,哭泣著:「仁詩,我對不起你,可我真的沒有辦法,李月拍了我的照片,她一旦發布在網上,我這輩子就全毀了。」
我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盯著我看:「那我呢?我被你潑了硫酸,我會不會毀?」
「你……你……」
劉秋秋突然瞪大了眼睛:「剛才我分明潑到你臉上了,為什麼你看起來沒有任何事?」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給你個選擇,一,你被我殺死,二,把硫酸潑到李月臉上。」
劉秋秋結結巴巴:「我不敢,我對李月潑硫酸的話,她會殺了我的!」
我笑了:「你認為我不會殺你,對嗎?」
旋即,我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勁,越來越大。
劉秋秋的下巴骨開始脫臼,她的臉逐漸變得慘白,逐漸感到吸不上氣……
「周致,你快看!」
突然間,巷口傳來李月極度興奮的聲音,她指著我:「周致,你看到了吧,仁詩她在霸凌別人!」
李月的狗腿子也趕忙補刀:「仁詩她這種人,看起來是有點漂亮,但她是蛇蝎心腸,在寢室的時候,就經常毆打室友,她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
我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周致。
他沒有說話,深邃的眼眸正不斷打量著我。
這種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松開劉秋秋,拍了拍手,笑得落落大方:「周致,正如你所見,我在霸凌呢。」
李月叫囂得越發厲害:「周致,她自己都承認了,她這種惡毒的女人不值得你喜歡,你一定要離她遠一點!」
「你在胡說!」
周致突然大了聲音,他怒斥著李月:「你把我騙到這里,就是為了讓我看到仁詩欺負別人?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哪有這麼碰巧的事情?!」
我唇角微微勾出了幾分笑意,微微低下頭,沖著一旁的劉秋秋說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潑李月硫酸,否則死的就是你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