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人,可骨頭里是蛇啊!」
說著,他手里的七星劍揮動,一把黃紙灑下來,我的身上出現了蛇鱗一樣的斑紋。
村民們立刻附和風水先生,夸贊先生的英明神武。
風水先生點燃了火把,許是真如他所說,我骨頭里就是冷血的蛇。
火焰讓我極不舒服,我的眼睛也慢慢變成了蛇一樣的金色豎瞳。
村民們嚇得紛紛后退。
村長忽然上前摟住我:
「娃兒,活下去最重要,是不是!」
我沒聽懂村長的話,卻還是點了點頭。
村長揮了揮手,示意風水先生繼續。
看到這父女之情,即便是風水先生也遲疑了片刻。
就在風水先生猶豫的片刻,村長用匕首狠狠地刺穿了風水先生的胸膛!
4
村里建了一座小紅樓,成了遠近聞名的妓院。
十里八鄉的人都聽說,這座小紅樓最好。
這偌大的妓院里只有我一個女人。
對外的招牌就是蛇女,據說和蛇女交合,能延年益壽。
而且蛇女柔弱無骨,蛇本性淫,最是懂得男人。
只要一次,就會再也不想家里的婆娘。
可沒人知道,我來這小紅樓并非自愿。
村長說:
「妮兒,爹也是沒辦法。」
「村子里的壯勞力死絕了,剩下的人想活下去,總要有個營生。」
「這事兒啊,因你而起,爹只能出此下策。」
「你也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就從了吧!」
他眼里含淚,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決定。
再看著養育我十八年的養父跪在地上,我心頭倒也不是滋味。
村子里的人則拿著鋤頭和鏟子,將我家圍得水泄不通。
似乎不答應,他們就會殺掉我。
不少人也勸解:
「娃兒,你也該體諒體諒你爹,你爹可是為了你殺了那風水先生。」
「若是村子里的人沒了營生,拿不到錢,誰肯幫你爹瞞著這事!」
「到時候,那風水先生的家人報了官,村子里的人如實一說,你爹就要蹲大獄。」
「你也是吃村長家米長大的,總不好就這麼看著家散了吧!」
他們還想再勸,我搖搖頭:
「你們不用勸了,我去就是了。」
「反正你們也沒拿我當人,做什麼,你們說了算就是。」
村子里張燈結彩,似乎都在盼望著好日子到來。
不少人私下里說,他們去城里問過了,像是蛇女這麼珍稀的玩意,那是達官貴人最喜歡的。
到時候,金銀細軟少不了,村子的富裕指日可待。
村長給我穿了上好的綾羅綢緞,他拉著我的手,眼里含淚:
「最多一年,爹就救你出去!」
5
我成了方圓百里遠近聞名的蛇女,村子里的小紅樓夜夜笙歌。
村子里的人也因此賺得盆滿缽滿。
不少人都在城里買了房,甚至有些出手闊綽的達官顯貴直接送了房子。
要不是這小紅樓就像是銷金窟,他們只怕已經離開了村子。
可小紅樓有個規矩,無論什麼樣的達官顯貴,都必須親自來小紅樓。
我從不去別人的府上。
村子里的人對外聲稱,蛇女是天下間的寶物,非常脆弱,受不得車馬勞頓。
若是夭折在車上,那就是天大的損失。
達官貴人們倒也覺得,這份規矩才顯得氣派,也都趨之若鶩。
可我的記憶里,小紅樓并不繁忙,只是偶爾才有達官貴人到來。
大部分的時候,我根本見不到人。
或者是只忙到前夜,陪客人喝了酒,就昏昏沉沉睡去。
全然沒有村民口中提到的燈火通明、通宵達旦。
那些達官貴人在的時候,我異常清醒。
小紅樓里彌漫著一股香氣,我在深夜化身不知廉恥的蛇女,盡情地釋放自己。
倒果真和村民們說的那樣,蛇女是人間極品,只一次,就忘了家里的婆姨。
可沒有達官顯貴的時候,我都很早就睡去。
夢里時常能感覺到一種痛楚,仿佛身體被脹破一樣。
村長來了幾次,看著我的情況,捉摸了片刻:
「娃兒,你是那大蛇生出來的,自然有些不同。」
「爹這輩子也沒見過這等事,倒也沒什麼好辦法。」
每逢我脹痛的時候,村長就給我開一碗迷魂湯,喝下去,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醒來,身體也覺得暢快了許多。
可更讓我奇怪的是,我的身上多了許多的淤青,像是被人死死地抓住。
村長吧嗒著煙,不以為意:
「喝了迷魂湯,你胃疼得打滾,用繩子捆住你來著。」
6
許是蛇本性淫,我這個蛇女也不例外。
那種來自靈魂中的歡愉,讓我倒也不排斥小紅樓的日子。
只是每天都送來的香料讓我昏昏沉沉。
村子里來送香料的人全都捂著口鼻。
他們說:
「這香料可是專門為你配的,我們尋常人,聞不得。」
「你聞了這香料,對身體有好處,畢竟每天那麼辛勞!」
我倒也不懷疑,反正村子里的人做什麼,我都無權反對。
在小紅樓的日子,我接的客人越多,皮膚就越好。
不過是三個月的時間,我竟然蛻了一層皮。
那人皮完整,看起來晶瑩剔透,有富商竟然出了十斤黃金的價格收藏。
蛻皮之后,我原本略顯黝黑的皮膚已經變得白白嫩嫩。
身體也更加的柔弱無骨,甚至能盤在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