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心神不寧，去醫院診斷出了阿爾茨海默病，醫生不斷開導勸慰。 「你看看你，一身都是奢侈品，平時過得一定很幸福吧。 「這病情也是能延緩的，叫你老公和孩子也別太擔心，把他們先都叫來，我跟他們囑咐囑咐注意事項。」 我打開手機通信列表，死盯著標注親人的那欄。 一出國就跟我吵著斷絕關系的兒子。 因為我棒打鴛鴦而痛恨我的叛逆女兒。 或是此刻不知道在哪里陪小情人的丈夫。 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該打給誰。 我關了手機，淡淡道：「算了，就不告訴他們了吧。」 正好這一次，我要把他們都忘了。

我和我爸去接「貨」。這「貨」是「采生折割」的原料，用來制造出殘疾或畸形的孩子，讓他們乞討斂財。 半路上我們被一只黃皮子攔住了。 我被我爸推了出去。 「你看我像仙嗎？」黃皮子開口道。 我沖他張開了嘴。 那里面黑黑漆漆的。 沒有舌頭。

做律師這麼多年，在惡性的刑事案件中，什麼樣的當事人我都見過。 有因為鄰居擾民而殺人的中年男子，有連環作案后還要去西餐廳喝紅酒的建筑工人。 為他們辯護時，雖然內心有糾結，我還是公事公辦，拿出律師的專業精神，來抵消道德上的個人偏見。 真正有一次，讓我感受到道德選擇與職業選擇兩者沖突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當事人。 她是個76歲的老太太，請律師來，最大的心愿是離婚。 她最終教會了我：我的第一身份是人，第二身份才是律師。

吃晚飯時，我毫無胃口地吃著碗里的僅有些溫熱的飯。爸爸媽媽在我對面坐著，機械地吃著碗里的飯，餐桌上除了咀嚼聲，安靜得讓人害怕。 「爸，明天曉玲會來找我玩。」 兩個人咀嚼的聲音停了，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大概過了幾十秒，爸爸的聲音傳了過來，無比僵硬沒有一點感情。 「好的，希望你們能玩得開心。」 然后又是一片沉默。

屋外狂風暴雨。 屋內不遑多讓。我弟弟把我媽按在墻上，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嘴里不干不凈地咒罵，「老不死的，明明這麼窮，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讓我受罪？讓你給點錢都不肯！那你去死吧，去死！」 他是來真的，他是真的會掐死我媽。 起初我媽還試圖掙扎，可是掙扎的后果只是換來我弟弟更瘋狂的報復。 漸漸地，我媽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眼神渙散著，兩只手無力地垂下。 我握緊了手里的刀，迅速走向我弟弟。 我要趕在心底的那點勇氣沒有消失以前，把這個惡魔制服。

「爸爸，家里的媽媽不是媽媽。」 女兒把我從睡夢中叫醒，神情驚恐，聲音顫抖。 「那張臉……不是媽媽的臉。」

我發現我的日記本上有一句話：「一定要殺死妹妹，千萬別心慈手軟！」 我感到很不可思議。 妹妹是個殘疾人，我心疼她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寫下殺死她這樣惡毒的話？ 不久，我無比清醒地，拿著刀砍向了妹妹......

女兒被拐后，老公從福利院領養了一個男孩。 人很乖，全家都喜歡他。 我卻驚恐地發現，他身上藏著我女兒失蹤當天戴的銀手圈。

村里唯一的大學生沒了。 聽說是被她男朋友開著賓利迎面撞死的。 她爸媽不要公道，只要錢。 還將這筆錢，笑瞇瞇地送到了我的手上。

在吉林市勞務市場，保姆間至今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 如果看到一個瘸腿老頭，千萬不要跟他走，因為一個不小心，你就人間蒸發了…… 一個瘸腿老頭，能有這麼大威脅？ 沒錯，就是這個老頭，12 年內殺了 15 個人。 其中一個還是他女兒！

結婚頭一個月，家里的電視音響總是無緣無故出聲，廁所里的水一到晚上就變成血紅色， 老公說這房子不吉利，讓我低價出手，可我卻隱約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這是我記者職業生涯中，碰到過最為揪心的一個案件。受害者是年僅六歲的女孩。 傷害她的，居然是她的父親。

我精心布局了一場完美犯罪，偽裝成受害者，在車禍中醒來。 我的男朋友被警察帶走，可我知道，他很快會因為證據不足被放出來，回到我身邊。 阻礙我們的人都死了，我看著滿城的煙花，笑得燦爛。

2005 年夏天，我送走了媽媽的骨灰。 2006 年冬天，爸爸帶來了一個卷頭發的女人，讓我叫她媽媽。 跟繼母一起來的，還有她的女兒甜甜。 甜甜比我小三歲，她一來就霸占了我的房間，還把我的書和玩具都丟了出 來。 “佳佳，你是哥哥，不要跟妹妹計較啊。” “佳佳，你就先睡儲物間吧，你是哥哥，這個家里妹妹最小，以后什麼事 情都要讓著她，知道嗎？” 繼母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但我卻從她眼神里看到了深深的敵意。 我知道，她不喜歡我。 爸爸把我單獨叫了出去，說妹妹還小不懂事，讓我不要跟她計較。 我媽媽死了三年后，回來給我做了一碗蛋炒飯。 我說好。 爸爸說，繼母沒有壞心思，就是心直口快，讓我別在意她的話。 我說好。 爸爸還說，讓我先在儲物間里住一陣子，等將來他買個大房子，給我分一個 大房間。 我說好。

十年前，我從一起綁架案中逃生。 我的繼母因謀殺未遂，被判入獄，我也與父親斷絕父女關系。 父親死后卻立下遺囑，將所有財產留給了十年前謀殺我的那個人……

和妻子探望重病住院的岳父。 病房中，我提議講一個故事來解悶兒，被妻子拒絕。 「不行！」  我態度強硬，一定要講：「為了這個故事，我們準備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聽了我的故事之后，岳父懊悔不已，生不如死，險些暴斃。 而妻子則魂不守舍，六神無主地跪地痛哭，無助地瑟瑟發抖。

我小時候，村里亖了個姑娘，她沒結婚就懷了，7 個月的時候上//釣//紫砂了。 她爸媽嫌丟人，就用草席子將她尸體裹上，扔到了亂葬崗。 亂葬崗上埋著的都是病死的豬，或者瘟死的雞，不是葬人的地方。 從那以后，每天晚上，村子里都會傳來女人的哭聲：「爸，媽，我是小云，快開門吶！」

我進入恐怖游戲后，因為高度近視看不清。把血裙鬼蘿莉當親女兒愛護，把恐怖女boss當老婆處，把老詭異當親爹媽孝敬。 初次見面，我一把攬住女boss的細腰感嘆： 「身材真不錯，可惜就是個矮冬瓜。」 boss氣笑了，把手里的斷頭安到脖子上，磨牙： 「你才矮，你全家都矮！」

我和妻子搬進新房的第一天，就感覺屋里透著滲人的寒意，她還告訴我有人在窺視她，我安慰那是錯覺。 直至她畫著濃妝，身著大紅嫁衣，樣子詭異至極……